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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世界上最討厭的小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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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世界上最討厭的小孩

池晚一覺睡醒是下午四點, 她恍惚瞥見被窗外的落日餘暉,眼睛敏感還接受不了光源,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, 有風從窗外吹過來,帶著鄰居家種植蘭草土壤的潮濕氣味。

口渴得好像嗓子要被人挖走一樣,悶熱滾燙的身體本能地從被子裏鉆了出來,池晚後知後覺自己□□。

門外傳來了動靜, 周憐端了杯溫熱的茶水,玻璃杯裏,茶葉根根樹立,垂泡在水裏,清澈透亮,茉莉花經過水泡,花瓣綻放,夾雜淡淡清香。

這是她想喝的煮茶。

池晚覺得渾身酸痛好像大病了一場,她抓了把被單遮掩住,如果她能看見鏡子的話, 會發現她身體遍布了吻痕。

大多呈紫紅色,周憐在她身上留痕跡的本事, 不比她小。

黑色襯衫敞開懷襯出他腹部線條分明的肌肉, 冷白膚色手腕露出半截,長褲裁剪工整, 銀鏈裝飾慵懶垂掛在他的身體上,腰間沒有金屬暗扣, 只要輕輕一勾, 就能將他褲子扒開。

周憐緩緩靠近她,池晚難得地在他身上聞見了煙草味。

他動作溫柔, 修長的手托著她的後腦勺,緩緩地將茶水餵進她的唇齒間。

花茶清爽幹凈的口感很好地緩解了池晚,她喉嚨吞咽著,半杯水一時間被她乖巧吞下,透明清流順著她嘴角滑落,順著她的下頜滴到了心口。

周憐漫不經心地用手指抹去了,這個動作引得池晚本就敏感的身體微微一顫,導致她t被茶水嗆到了。

她咳嗽著,周憐卻吻了過去。

還沒來得及吞咽的茶水一時間全部流淌了出來,沾在周憐薄唇上,他卷著她的舌尖吮吸,強勢地壓了過去。

池晚感受到窒息,她徹底呼吸不上來了,水幾乎嗆到了她的呼吸道,憋紅了臉,她拼命拍打著周憐的胸口。

周憐松開了她。

“咳咳,你。”池晚一連咳嗽了很多下,但是舌尖卻依戀著剛才的纏綿,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早已上癮,漲紅的臉一半是因為窒息,另一半是因為他。

“對不起,再喝點吧。”周憐嘴上認了錯,用茶壺又倒了杯水,遞了過去。

池晚緩了緩,接過水杯喝著,喝了一小半,實在喝不下了,她將杯子遞給了周憐。

“喝不下了嗎?”他沒有及時接過,而是這麽問她。

聲音平靜低沈,帶有誘騙她的討好,“再喝點吧,我煮了很久。”周憐溫柔地撫弄了下她的發絲。

落日金色的餘暉落入玻璃瓶裏,將那清澈茶水映得更加瀲灩。

池晚因為那句“煮了很久”,乖乖地繼續喝了大半杯。

肚子有些脹,感覺裏面都是水,如果晃幾下,池晚會覺得水會全部被晃出來。

周憐替她擦了擦嘴,淡然地將茶具收走。

池晚趁他離開房間的時候,開始找被脫下的衣物,越找越臉紅,滿地的內褲內衣,還有她的睡裙。

才發現枕頭邊有全新的睡裙和內衣。

池晚松了口氣。

好餓,池晚一整天沒吃飯。

穿好一切後,她瞇著眼像個小幽魂一樣飄出房間找周憐,想問他等會吃什麽。

周憐已經做好了飯菜。

他學東西向來很快,對與池晚的口味也是了如指掌。

整桌的飯菜就像是為池晚量身定做。

池晚覺得幸福昏了,快樂地拿起碗筷坐在椅子上吃了起來。

好吃到她瞬間精神滿滿。

她不吝嗇自己的誇誇,“周憐你真的太會做飯了,好好吃呀。”

“這個排骨也好好吃,煮得很爛,不錯。”

“你是我見過最會做飯的男孩子!”

周憐單手托著下頜,盯著池晚嚼動紅潤的嘴唇分了神,他聽不進去這些話了。他的腦海裏全是這張嘴咬在他身上的模樣。

全是這張唇在興致極高的時候不受控制微張開的模樣。

他還想看。

周憐內心產生了愧疚,他好像等不到填飽池晚的肚子了,他好像還沒有吃飽。

飯碗被人奪走了,池晚震驚了一瞬,突然不爽。

緊接著就被人攔腰抱起,貼著他耳邊時,池晚聽到他沈悶地說了句:“這次聽你的,去這間。”

周憐抱著她去了他的房間。

池晚飯都沒吃完。

她心思還在小排骨和雞翅上。

被抱著的時候,池晚幾乎能聽見胃裏的水在晃蕩,而周憐的手臂恰好羞恥地攔在她柔軟的肚子上。

吐他身上是不是就不用做了?

“這裏好軟,寶寶。”周憐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,在她耳邊親昵地說著。

來不及她的反駁,就吻了上去,壞心眼地咬著她的唇,反客為主,池晚被迫仰起臉去承受著,如洶湧泉水,根本接不住。

他不放下池晚,兩人抵著門上,緊緊相貼,有力的小臂托著池晚,很有安全感,池晚可以直接坐上去,因為還有另一只手臂環著她。

她被舉高,從剛開始的仰著頭,到後來俯視他。

池晚明白這件睡裙為什麽這樣松垮了,撩起裙尾,周憐可以將臉探進去。

他還是覺得有些礙事,幹脆直接掀開遞到她的唇邊,“乖乖,咬著它。”周憐喊出這種稱呼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軟聲,摒棄以往鋒銳的一面。

池晚就吃這一套。

她聽話地咬著,本以為不是什麽難事。

可是她身體不聽話地顫栗,嘴也習慣性地微張,只要張嘴,布料就會掉下來砸在周憐的頭頂。

這時他會停下動作,慢條斯理地重新遞到池晚的嘴邊。

停留那段時間沒有動靜,是對池晚最大的懲罰。

她幾乎要送到他嘴邊,供他吃。

酥酥麻麻如電流般的感覺從腹部貫徹全身,池晚以為自己不想的,她連飯都沒吃飽呢,可偏偏就這麽被他弄得來了感覺。

嘖嘖的水漬聲竟然是從自己睡裙裏傳來,這種刺激感讓池晚無比羞恥。

持續了將近十分鐘,周憐托著她的手臂依舊很穩,倒是池晚沒了力氣,幾次要從他懷裏掉出來,被周憐用力往上又托了托。

“去......去床上。”池晚覺得躺著總比懸空好。

“嗯。”周憐聽話地在她耳邊應著。

天色已經漸漸暗沈了下去,太陽西沈,昏沈的光線透過窗簾落在床上,整個房間猶如灰色調的油畫,陰郁冰涼。

火熱的角色闖入進來,完成了藝術升華的一筆。

周憐依舊不讓她躺著,而是面對面,抱著池晚。

光落下的陰影在他五官藏匿著,發絲下眉眼低垂,池晚恍惚地看著,她撥弄著周憐的頭發,撩起想要看清他的眉眼。

周憐順應著看向她,眼裏只有池晚。

兩人再次接吻,周憐在她沒有註意的位置扣住了她的腰。

這次沒有太久的準備,直入主題的刺激讓池晚反應不過來。

但是已經開始了。

周憐單手扼住池晚雙手的手腕,背在她的身後,迫使她挺立後背,肩膀後展。

少女發絲散亂著貼著她白皙的皮膚,睡裙包裹下是不堪的一幕,她低著腦袋,像是失去靈魂的玩偶,動作間無力地抖動著脖頸,像是沒了骨頭。

眼尾泛著紅,她擡眸祈求他,毫無節奏,池晚摸不透周憐,但是每一下幾乎又砸在她的心上。

周憐屏住呼吸,所以吐息緩慢慵懶,脖頸上紅痣遍布在凸起的青筋下,鎖骨明顯,隨著他動作激烈地起伏著。

喉結滾動,他饜足地舔了下幹燥的唇,又伸過臉索吻,將池晚唇齒間僅有的水全部吞吃。

池晚吸著氣,她應該慶幸周憐這個時候選擇放下她的睡裙,看不清自己因為喝水過多鼓起來的小腹。

可下一秒,他該死地又打起了睡裙的註意。

修長的大手放在了她起伏的小肚子上。

以為他會嘲笑自己喝太多水,結果周憐卻嘴角噙著笑意說出那種不要臉的話,“能摸到,你要不要試試?”

池晚聽完這句話,頓時結束了一次。

弄得周憐瞬間咬緊牙,險些也跟著一起了。

硬生生被他忍了下來。

不應期的虛空讓池晚感受到了酸疼,她厭倦地推了把周憐。

後者直接脫去了她的睡裙,重覆了剛才在門口一樣的行為,不出個十分鐘,池晚又被他帶著繼續。

但是這次不一樣。

這次池晚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了,她好想上廁所。

可以暫停休息去上個廁所嗎?

池晚小心翼翼地瞥了周憐一眼。

後者還在埋頭不吭聲,汗珠大顆大顆滾落在他性感的喉結上,偶爾慵懶沈悶的喘息會故意出現在池晚的耳邊。

他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。

池晚就感覺肚子裏的水晃啊晃,刺激著她的神經。

她猛然咬了周憐鎖骨上最脆弱的皮膚,用盡了力氣。

周憐果然停下來了,他有些吃痛地低頭看向池晚咬出來的印子,反應過來池晚是真的想停下。

“我想上廁所。”池晚的聲音又小又委屈,她已經放棄了面子,將這種事放在明面說了。

“吃壞肚子了?”周憐明知故問。

“小的。”池晚快委屈死了,她又狠狠咬了周憐一口,沒註意這個男人嘴角勾起的笑意。

“我抱你去。”周憐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,聽話地將她抱了起來。

依舊緊緊相連。

池晚傻眼了,她覺得人至少但總不該.......

這不是病態是什麽?!

去廁所的過程中,又是一路坎坷。

池晚覺得自己要虛脫了。

她現在像個小孩一樣被男朋友抱著上廁所。

“我求你了,我真的會生氣。”池晚發出了最後的警告。

“嗯。”後者回應得雲淡風輕。

“周憐。”池晚咬著牙喊他,“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。”

周憐認真思考了幾秒鐘,保持動作,“開始吧。”

池晚急得要哭了,她死死抓著周憐的手臂,忍住生理極限,“我真的會恨死你。”

“你真是世界上最討厭的小孩。”

“我再也不和你做了。”

“留在以後好不好,我答應你,今天先放過吧。”說道這一句話的時候。

周憐放開了她。

池晚蹲在馬桶上,把能罵周憐的壞話全罵了一整遍t。

後者在門口,依靠著瓷磚墻壁好心情地聽著。

結束後,又被男人從馬桶上撈了起來。

池晚拳打腳踢,踹在他身上,周憐也不為所動。

他沈默地將她又帶回了床上。

折騰到晚上八點,池晚吃上了一整天的第一頓飯。

周憐還貼心地點了外賣零食奶茶之類的哄她。

池晚悶悶不樂,像個機器一樣咀嚼著,咬著奶茶吸管,目光無神,好像碎掉了。

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。

池晚拖著疲憊的身體趴在桌上,周憐殷勤地將雞腿遞到她嘴邊,她才咬了一小口。

“吃不下了。”池晚將雞腿推到周憐的嘴裏,壞心眼地往裏面塞。

周憐很乖地吞著,那雙黑眸討好地看向她。

池晚以為他是在道歉,沒想到是討好她開始下一場。

晚上十點,池晚準備去洗澡。

十點十分,周憐抱著換洗衣服來到了門口,說洗浴室的花灑有點問題。

十點二十,池晚仗著自己還沒開始脫衣服把他放了進來。

十點二十一,周憐幫她脫了。

晚上十二點,池晚躺在床上不省人事。

周憐站在臥室門口罰站,不被允許踏進房門半步,池晚越想越氣,抄起個枕頭朝他砸去。

枕頭重重砸在周憐的臉上,他沒有躲,趔趄了下。

拉索銀鏈刮傷了他的臉頰。

池晚慌亂起身去查看他的傷勢,一邊自責。

周憐摸著她的手,低聲說了句:“疼,流血了。”

池晚心疼地找去找藥,剛彎腰的瞬間,被“受傷人員”直接抱起摔到了床上。

淩晨一點,池晚沈沈地昏睡了過去。

她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今天了。

周憐很愛她,但他似乎更想要她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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